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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霸/策霸】驱车上东门3

食用说明:

  • 本章主苍霸微量苍策苍无差回忆,洁癖预警

  • 过渡章,无冲突情节

  • 全章2400字正剧向,极为可能会浪费你人生中宝贵的6-7分钟

     

 

做了风流事的家伙回来得没时没饷,进屋的时候听见藤床上悉悉索索的声音,该是院内燕九睡得不甚踏实,走近一看,那人攥着拳手臂打着哆嗦。他不知该不该叫醒燕九,想着可能是有些凉,但自己又毫无察觉,拍着脑门也拿不定主意,干脆从屋中取了薄被给人盖上。

 

事了未成想那人一把攥住他的手呢喃到,“我定要你血偿。”

 

半是困倦半是刚从情欲中抽身对周身动静十分敏感的人吓了一大跳,惊得嘶了一声,只想着抽手,但奈何被攥得极死。躺在藤椅上的人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俯身下去看,那人吐息已渐渐恢复沉重而缓慢的节奏,李铭长舒一口气。

 

他神志有些不能集中,自言自语多说一句都能让他精疲力尽。不管燕九所言何事,定是在关外时发生的,或许和他的腿有关,不管是什么,都等到醒了在考虑吧......

 

醒来时,燕九已经在院子里操练了许久。李铭晚睡,脑袋还在嗡嗡地疼,问他对着院子里的栗树敲打什么。

 

“你院中并无别的可做木桩的事物。”

 

“那你就能打我的树了?”李铭走到他面前给他拉开,“这是息声的院子,你给树敲死了他要找我算账的。”

 

“没听过能给树敲死的,”燕九嗤到,“还有,既是柳少爷的院子,为何是你的栗树。”

 

“兄弟间要分那么多你的我的么?”李铭楞了一下说道,“你还不是把我乘凉的藤床当自己的睡。”

 

“那你还真是和柳少爷手足情深。”燕九说。

 

李铭自然不愿和燕九说这些事儿,无话不谈已经是往事了。三年本不长,对他们来说却不短,尤其是这些正该在心中筑起围墙的年岁。

 

“情深着呢。”李铭半真半假地自嘲着,披上外衫,“我先去应卯。”

 

“卯时的钟已经敲过了。”

 

“得。”李铭动作更是飞快起来,“误事儿了。”

 

“你走之前,李刻戢,我问你件事儿。”

 

“快说,”李铭正手脚麻利的给自己套着盔甲,燕九也熟稔地走到身后帮他系那些费力才能摸到的绑绳。

 

“怎么毁掉一个人?”

 

“切,”李铭不屑道,“问这个做什么?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回答。”

 

“人于尘世便像扁舟于江河,拼了命只为将自己安稳的系于某处,能安生立命的,唯家业,毁其家业,就相当于毁了他。”

 

“问完了?”

 

“问完了。”

 

“问完走了,”李铭去后院牵马之前后头看了燕九一眼,他绝非从答案中得到了释然,至于是愤怒还是痛苦,他走得匆忙并未看清,也无意看清。就如同燕九得到的答案,李铭从和他最好兄弟的重逢中,得到的也绝非单纯的释然。

 

 

 

 

 

 

 

 

 

柳喑喜欢下雨,除却凉快,更重要的原因是那种存于雨声中的安静,世间种种别的声音的都不重要了,除了打叶的雨丝和檐上滑落的水流。万物息声,一如他的表字。柳家的铺子的确是关了,但后面的工坊的炉火未息,柳喑看着前后两截的陌刀,有些出神。陌刀虽长,却无分制融成一柄的道理,但若更多的考虑延展,打出来的刀势必失于坚硬,二者不可共存。温暖的炉火除去了雨日的闷湿,但也带来了倦意,柳喑倚着炉台坐下,听着雨声和着炭火的迸裂,抱着那断成两半的未开刃的刀小憩。

 

忽然有人推开门,雨声也更加清晰可闻,柳喑有些迷糊的睁开眼,发现来人是燕九,却又有些不同,披着蓑衣,怀里还夹了把油伞和一个别的什么东西,模样奇怪地柱了根木杖,柳喑往下看去,燕九右腿的裤管空荡。

 

“燕兄,你不能到后面来。”柳喑的第一反应是跟燕九重申这条规矩。

 

而后者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对于柳喑盯着他的右腿看也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他把伞放在炉台上要走,却也看到了燕九怀里的断刀,他十分费劲的蹲下弹了弹断刀刃的那截。

 

“至刚易折。”他评论道。

 

柳喑想反驳他,可是对于燕九的腿更加在意,他开口想问燕九,但是想了想复又把嘴闭上了。

 

“你想问我什么?”

 

“我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柳喑说。

 

燕九觉得他的反应十分有趣,凡是知道他腿的人,无不对其刨根问底,柳喑这种确实头一回见,他略带玩味地笑了起来,柳喑则从地上爬起来,将断了的陌刀搁在一旁满是残兵断刃的木框中,取了新铁打算融。

 

“你为什么不问了?”

 

“招人烦,”柳喑说到,“能看出来的事情就不必说。”

 

这是他玲珑的一面,燕九告诉自己,他应当是李铭的得意门生。

 

“你要帮手么?”燕九转开了话题。

 

“我仍觉得燕兄不该到后面来,”柳喑摇了摇头说道,他咬着下唇的模样看起来很是为难,半天他才吐出一句,“规矩就是规矩。”

 

“就当做你要了。”燕九已经盘坐在风箱边上了顺便把木头和皮革制成的义肢搁在离炉火更近的地方烤着,“你说鼓的时候我就......”

 

“燕兄。”柳喑口气很是严肃,闭上眼叹了口气半天才做出定夺,“下次不要到后面来了。”

 

燕九嗯了一声。

 

“我没有逐你的意思......”

 

燕九又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他等他后半句话,

 

“一来,锻刀的炉台边是锻刀人最私密的地方;二来,后屋存了许多......”

 

“私密?像姑娘的闺房那样?”

 

“什么?”柳喑的双颊腾得红了起来,“燕兄莫要取笑我。”

 

这便是他孩子气的一面,燕九也告诉自己,过于轻易地向刚刚伤害过自己的人示好。

 

“是不是不看你就行了?”

 

燕九果然偏过头去,在口头占了上风便开怀起来,他的笑得极像李铭,他们骨子里是一路货色,柳喑有些不快,却不好如同对待李铭那样使性子,只好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柳少爷不是。”燕九看到柳喑的目光暗了下去,也不再看他,匀力鼓着风箱。

 

“还有,”柳喑虽然面上仍是不愿,但已经架好了坩埚,迸溅的火星从锅台边溅出来,柳喑的样子像是对此司空见惯,“别那么叫我。”

 

“恩?”燕九虽然表情上没有显出什么,但是鼓风的力气却是大了,火舌渐渐舔上烧成深褐色的锅底。

 

“如同刻戢那么叫我就行。”

 

燕九知道刻戢是李铭表字,这般亲密的叫法让他很是介怀,“你在家里行几?”

 

“我是家母独子。”柳喑说。

 

家母独子,燕九在心里念叨着。

 

“那便只能叫你息声了。”

 

柳喑眼中是跳跃的火焰,他像是被那些炽热而危险的东西摄住了心魄一样紧紧盯着火舌回答。

 

“如此最好。”

 

燕九心中某些假想得到了印证,但仍需要进一步探查,他望向被炉火烤着胸膛的人,心中有些难以言明的滋味。

 

那日,柳喑陆陆续续又打了几柄长刀,皆于锻打的时候断掉了,燕九此时对这些断掉的兵刃还不甚在意,更不能把它们看做某种变化的预兆或开端。

 

 

 

 

 

 

 

 

写在后面:

事实证明最难肝的不是肉也不是什么开头结尾,而是这种没什么冲突就搞搞暧昧埋埋线的流水账。线也不会埋肉也没理由炖虫也捉不动遣词造句也hin糙,给看到最后的您一个dbq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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